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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第 10 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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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章 第 10 章

只見無憂深吸一口氣,頓時起了範。

他伸手撫過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,那道可怖的疤痕讓人不忍直視,但同時也勾起了好奇心,想要知道他的連為何會變成這樣。

畢竟他沒有疤痕的另外一邊臉極為俊美,這張臉真可謂是半面天神,半面修羅。

無憂幽幽的眸光透著一絲淒婉,那模樣像極了電視劇中小白花女主,語氣哀怨道:“我知道,我的臉現在變成這樣,配不上完美的你,何況我此番家中遭逢巨變,你要與我退婚也是應當。”

他之前居然還說自己不會演戲,他這不是演的挺好的嗎,連她都看的一楞一楞的。

可是他們之前編排的可不是這樣的戲碼。

可不能再讓他這樣咽下去了,那可就真的說不清了,連忙開口:“他是我的遠房表哥,他這裏有點問題。”白青葙伸出一根指頭,點了點腦袋的位置。

眾人狐疑地看著她,顯然是不信的她的說辭,繼而目光又繼續回到了無憂身上。

無憂依舊十分有信念感地接著往下演,一把拉起她的手臂,露出的她手腕的紅繩,上面墜著一顆木質的珠子,“還是我給你的定親信物,這上面還刻著我的名字——無憂。”

白青葙瞪大了眼睛,這個她從小帶到大的手繩,這上面什麽時候多了一顆珠子,詫異地看向無憂,卻見他好似還有些得意。

而欒紹這個腦子缺根筋的家夥,還真湊上來認真地看了看,驚訝地看向欒裕,“誒哥,你看還真的有字。”

白青葙斜眼看過去,只覺得自己這下跳進黃河也洗不清。

此刻有一個小女孩輕輕地碎了。

周圍人聞言不禁屏住呼吸,好奇的目光不停地在他們二人之間打轉,一瞬間他們周圍像是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。

看著他們的打扮似乎是劍宗的弟子,眾位吃瓜人士不禁感嘆這修士之間的愛恨情仇,就是比普通人的聽著帶勁,不愧是修士。

吃瓜群眾逐漸聚攏過來,將他們幾人圍在中間,沒人再關心賭石的結果,任攤主如何吆喝,也吸引不了他們的註意。

欒裕見大事不妙,連忙打斷還準備繼續輸出的無憂,“這位兄臺,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,我們還是先尋一個僻靜的地方再詳談吧。”

說著反應迅速地將他們幾人拉走,隨便好心地將欒紹快要掉到地上的下巴合上,逃也似地離開這裏。

一行人飛奔出了幹陶鎮,才總算是逃離了那些人看好戲的眼神。

只不過這一通耽誤,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,看來他們今日得在外面過一夜再回去了。

欒裕正襟危坐在篝火前,眼神犀利地看著她與無憂,“好了現在可以說說,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?”

還沒幹透的樹枝在火中不時發出清脆的劈啵聲,橙紅的篝火獨自搖曳著,一時間大家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起來。

這樣的氛圍下白青葙不由感覺有些緊張,隨後反應過來,“這是我的事,與你們有什麽關系,我沒必要和你們解釋。”

殊不知她這樣說話讓他們對無憂的說辭有幾分相信,難道她真的是‘負心漢’?

相處了這麽久還真沒發現她是這樣的人,反而對無憂升起了幾分同情。

幾人不讚同地看著白青葙。

“大師姐,這就是你的不是了,無憂這麽可憐,你還這樣對他。”孔佳這時開口,站在道德的制高點對她進行審判,看著她的眼神卻滿是幸災樂禍。

可算是讓她抓到白青葙的把柄,這下看她還怎麽有臉再糾纏師尊。

看著她洋洋得意的樣子,白青葙嘴角抽搐一下,她都不能遮掩一下嗎?她心裏在想什麽都明明白白地寫在了臉上。

不過他現在明白了一件事,就是她現在說什麽都是狡辯。

生氣地瞪了一眼無憂,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,她怎麽就信了他的邪。

欒裕有些頭疼地看向他們,“不知你現在在何處落腳,我們先送你回去,不過你放心,定會給你一個交代。”

無憂看著欒裕滿臉憂愁,欲言又止一臉的為難。

“怎麽了,你別怕,有什麽難處,說出來我們給你解決。”欒紹這個時候正義感爆棚跳了出來。

無憂嘆了口氣,小心地瞥了一眼白青葙,低聲道:“家中遭逢大難,所有金銀財帛皆被擄略一空,現下只得以天為被以地為席,天地之大竟無我的容身之所。”

他這一番話,說的是抑揚頓挫,真是聞者傷心見者流淚。

白青葙現在是完全放棄抵抗了,只想看他還能弄出什麽幺蛾子來。

看著他們一個個地都被無憂騙了過去,皆是滿目同情地看著他。

唯有陸鯉一人沒什麽反應,她目光空洞地看著跳動的火焰,壓根不理會他們。

不愧是女主,完全沒有被無憂這拙劣的演技騙到。

而坐在一旁的陸鯉只覺得前途一片渺茫,她的系統好像消失了。

就在剛才賭石的時候,前一秒還在和她交談,後一秒就突然消失無蹤,任憑她怎麽呼喚都沒有一點回應。

陸鯉不由心中恐慌,她自得到這個系統以後人生順風順水,只要按照系統的指點,她就沒有什麽辦不到的事。

這還是頭一次,他無聲無息地消失了。

她雖對這系統有些許的不滿,但是她無法想象自己失去系統後的生活,這麽多年她已經習慣系統帶給她的便利,況且擁有這個系統以後她的人生易如反掌。

“大師姐,你說是吧?”欒紹的手不停地在她眼前搖晃。

白青葙回過神來,收回觀察陸鯉的視線,一把打掉欒紹亂晃的手。

“什麽?”他們剛才在說什麽?她只顧著看陸鯉去了,根本沒有認真聽。

“你剛才那麽認真的樣子,難道沒有在聽?”欒紹驚訝地反問。

欒裕嘆了口氣,認命地又覆述了一遍,大致的內容是,先把無憂帶回去,讓他作為外門弟子留在雲浮山,剛好雲浮山今年也到了收弟子的時候。

而後白青葙收到了欒裕的心念傳音。

‘畢竟你要是不管他,傳出去對你也不好,不如先把他留下來,說不定他開始修行之後,也就不會想著與你履行婚約了。’

白青葙無語地看著欒紹,他這話說的好聽,還不是怕這件事傳出去,影響到浮雲山的風評,誰叫她是雲浮山的大師姐呢。

況且最近宗門似乎在對雲浮山進行考察,關系到他們以後能不能拿到更多的修行資源,若是這個時候出岔子怕是會影響到雲浮山以後在宗門的待遇。

不過還真讓無憂這個家夥歪打正著留了下來,她也只能點點頭表示同意。

見她表態,欒裕又繼續看著說:“我記得你的院子還有一個空房,那就將他先安置到你的院子。”

無憂的去留問題就這樣暫時解決了。

白青葙看著在一旁一臉無辜樣的無憂咬牙切齒,“你們聊完了吧,借一步說話。”一把把無憂拉了起來,高她一個頭的男人被她輕而易舉地拉了起來。

本來想說些什麽的欒紹被欒裕扯了一下,只好訕訕地閉上嘴。

*

漆黑一片的樹林中,白青葙松開的抓著無憂的手,斜睨著他,滿臉的不爽,“現在給你一個狡辯的機會,好了你可以開始狡辯了。”

雙手抱胸,靠在身後的樹幹上,好整以暇地看著他,她倒要看看他還能說出什麽花來。

皎潔的月光照射下,只能勉強看清對方模糊的輪廓。

“你生氣了?為什麽?我們的目的不是已經達到了嗎?你為什麽生氣?”無憂的聲音自夜色中飄來,語氣中滿滿都是不解。

“我們昨天不是說好,就說你是我的遠方表兄嗎?你為什麽自作主張說是我未婚夫?給自己加戲,我的一世英名都被你給毀了。”白青葙的聲音有些抓狂。

隔著夜色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,但是直覺告訴他,現在的情況很不妙。

“是院子裏的桃樹說的,它說它看的話本子多,對這樣的事很有經驗,它還說按你的辦法一定會失敗。”無憂毫不猶豫地將罪魁禍首和盤托出。

桃樹?那株自帶柔光濾鏡不請自來的桃樹?

所以早晨的時候他在那株樹下就是在說這些?

白青葙的嘴角抽了抽,所以她是被一顆桃樹擺了一道?

“不對,我還是覺得不對,你為什麽聽它的,難道你也覺得我的辦法不行?”

事情往意想不到的地方一路狂奔,無憂也不知道戰火怎麽又燃回自己身上。

“算了,問你也沒用,等我明天回去,自己問那棵桃樹吧。”

欒紹看著樹林的入口,進去半天了,一點動靜都沒有,只偶爾有幾聲模糊的談話聲飄過來,表明他們還在。

他豎著耳朵什麽都沒聽見,隨後一只素白的手一把擰住他的耳朵。

“哎喲——”欒紹的耳朵在白青葙手下差點被擰成麻花。

“這麽好奇怎麽不進去聽。”

欒紹痛的站起,身高不夠的白青葙不得不變為墊著腳擰他的耳朵,姿勢一下就變得滑稽起來,一時間騎虎難下。

“好了好了,不早了,明日還要趕路,早點休息吧。”一邊說著,一邊將自己弟弟的耳朵從她的手下拯救出來。

見無憂完好無缺從樹林中出來,他的心也就放下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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